第1267章 我，我是千古罪人
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我，我是千古罪人卿州之地爆发天花的事情，很快就在朝廷里传开。此事不需要隐瞒，也瞒不住，毕竟要对卿州进行援助，就少不得要调用长安城的人力与物力。长安城外的工坊，已经在李炎一声令下，日夜不停的连轴转，源源不断地将口罩给制作出来。医学院里，孙思邈等人也对医师们进行动员，集结了数百名医师，不日就将出发前往卿州！这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民间。大唐月报还为此出了一期专刊。一方面鼓励长安城的百姓对卿州进行援助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弭百姓心中对于天花的恐惧。顺带着，孙思邈还在这月刊上普及了一番对于天花的防治。平康坊里，老徐一如往常一样带着安老爷从远方请来的客人吃完了饭。这几天里，老徐也是沾了这几位光，将长安城里各处好地方都享受了一回。只是不知怎么的，这明明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。现在享受到了，晚上却平白无故的做起噩梦来。到了白天，也时常感到疲倦与困顿。不过老徐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，只当是自己太累了些。直到今天......刚刚用完午膳的老徐，听到外面传来的吆喝声，知道是大唐月报又刊登了新的文章。作为一名老长安人，老徐自然有着看报纸的优良习惯。于是很自然的，他走了出去，找卖报童买来了一份报纸。随后拿着报纸，走到茶肆的雅间里坐了下来。看着雅间里，正围在一起打着牌，激动得大呼小叫的众人，老徐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。“徐老爷，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？书吗？”
白小雨走了过来，开口问道，眼里有些好奇，又有些渴望。老徐笑了笑：“并不是书，是报纸。”
“报纸？这又是什么？”
听到这个问题，老徐抓了下头发，有些不确定地答道：“呃......大概就是可以看一些各地发生的大事儿吧。”
虽然报纸早就在长安城里流行了起来，可真要把这东西说出个所以然来，老徐还真说不出来。只能就这么模糊地对着白小雨解释了一遍。白小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然后把头凑到一边，同老徐一起看起报纸来。当然，报纸上的字，白小雨也认不全，只能认识几个大概。老徐就一边看，一边把报纸上的内容读了出来。“哟，这一期报纸的文章竟然是孙思邈写的！这还真是头一遭。”
“孙思邈？难道是那位药王？”
白小雨亮着眼睛说道。“不错，就是那位药王，让我瞧瞧这一期写了啥......”老徐回了一句，就往下面看了起来。“这是讲得卿州那边的事儿啊.......卿州，卿州大疫？这可真惨啊。”
“嗯？这还不是普通的大疫，竟然是天花？这可不得了，天花似乎无药石可医吧，卿州可要遭殃了......”“陛下下令，绝不会主动放弃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......啧啧，咱们的这位陛下，真乃古今第一的圣君啊。”
“......后面这还写着患上天花的症状......起初会做噩梦，感到昏沉疲倦......之后身上会起疹子......”老徐看着看着，脑子里突然就变得一片空白，握着报纸的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。短短几息的时间过后。他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，煞白无比，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。这症状，这症状，为何和自己这几日的表现如此相像啊？巧合！这一定是巧合！卿州可是在西南边陲，距离长安城不知道多远，我怎么会患上天花呢？不会的，一定不会的！不可能！老徐站了起来，踉跄了几步，忽然猛地看向白小雨，眼中布满了血丝，声音低沉的吓人。“小雨，你，你们是从何处而来？”
“林山县啊，徐老爷这报纸上写了什么？我有些看不懂，您给我念念？”
白小雨有些奇怪的看着老徐的反应。“林山县......林山县......哪儿，哪儿是不是，是不是卿州？”
老徐嘴皮子仿佛在打着摆子，结结巴巴地道。白小雨点了点头道：“对啊，林山县就是在卿州.......”轰隆——此话如同一道惊雷，在他的耳畔炸响。后面的话，老徐已经听不清了。林山县就来自卿州，这些人还是来长安求医，身上患有病。对上了，一切都对上了。白小雨这些人所患上的，那里是什么普通的病症，他们患上的，分明就是天花啊！自己这些天，跟着他们同吃同住......又岂会不被感染上天花？不，等等！老徐忽然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。这些天，自己完全是按照那位安老爷的吩咐，带着这些人走遍了全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。这也就意味着......是我，是我让天花在整个长安城里扩散开来的？我......我是千古罪人，千古罪人啊！想到这一点，老徐浑身上下再无了半点力气，两脚一软，直接瘫在了地上。这一期的大唐月报，也从他的手中滑落，掉在了地上。白小雨看着这一幕，怔怔地站在原地，有些不知所措地道：“徐，徐老爷，你这是咋了？”
说完，白小雨想要将老徐从地上扶起来，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。“站，站住！”
老徐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，目光惊恐地看着白小雨的脸颊，那上面有些发红，这是要起疹子的征兆，而在白小雨脖子的位置......密密麻麻的，竟全是疙瘩！这一声大喊，不仅把白小雨吓了个不轻，也将正在打牌的众人吸引了过来。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“小雨啊，你干啥了，把徐老爷吓成这样。”
“......”一群人说着话，竟是一起围了过来。众人里，有一人的脚步蹒跚，走路时摇摇欲坠，仿佛随时会摔倒。老徐望着他们，喉咙滚动一番，有些绝望地说道：“天花！你们患上的是天花！”
众人的脚步同时停住，一股来自心底的恐惧升了起来。“徐，徐老爷，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，这事儿可禁不得瞎说啊......”咚——话音刚落，人群中的一人，便轰然砸在了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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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小雨走了过来，开口问道，眼里有些好奇，又有些渴望。老徐笑了笑：“并不是书，是报纸。”
“报纸？这又是什么？”
听到这个问题，老徐抓了下头发，有些不确定地答道：“呃......大概就是可以看一些各地发生的大事儿吧。”
虽然报纸早就在长安城里流行了起来，可真要把这东西说出个所以然来，老徐还真说不出来。只能就这么模糊地对着白小雨解释了一遍。白小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然后把头凑到一边，同老徐一起看起报纸来。当然，报纸上的字，白小雨也认不全，只能认识几个大概。老徐就一边看，一边把报纸上的内容读了出来。“哟，这一期报纸的文章竟然是孙思邈写的！这还真是头一遭。”
“孙思邈？难道是那位药王？”
白小雨亮着眼睛说道。“不错，就是那位药王，让我瞧瞧这一期写了啥......”老徐回了一句，就往下面看了起来。“这是讲得卿州那边的事儿啊.......卿州，卿州大疫？这可真惨啊。”
“嗯？这还不是普通的大疫，竟然是天花？这可不得了，天花似乎无药石可医吧，卿州可要遭殃了......”“陛下下令，绝不会主动放弃任何一个百姓的性命......啧啧，咱们的这位陛下，真乃古今第一的圣君啊。”
“......后面这还写着患上天花的症状......起初会做噩梦，感到昏沉疲倦......之后身上会起疹子......”老徐看着看着，脑子里突然就变得一片空白，握着报纸的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。短短几息的时间过后。他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，煞白无比，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。这症状，这症状，为何和自己这几日的表现如此相像啊？巧合！这一定是巧合！卿州可是在西南边陲，距离长安城不知道多远，我怎么会患上天花呢？不会的，一定不会的！不可能！老徐站了起来，踉跄了几步，忽然猛地看向白小雨，眼中布满了血丝，声音低沉的吓人。“小雨，你，你们是从何处而来？”
“林山县啊，徐老爷这报纸上写了什么？我有些看不懂，您给我念念？”
白小雨有些奇怪的看着老徐的反应。“林山县......林山县......哪儿，哪儿是不是，是不是卿州？”
老徐嘴皮子仿佛在打着摆子，结结巴巴地道。白小雨点了点头道：“对啊，林山县就是在卿州.......”轰隆——此话如同一道惊雷，在他的耳畔炸响。后面的话，老徐已经听不清了。林山县就来自卿州，这些人还是来长安求医，身上患有病。对上了，一切都对上了。白小雨这些人所患上的，那里是什么普通的病症，他们患上的，分明就是天花啊！自己这些天，跟着他们同吃同住......又岂会不被感染上天花？不，等等！老徐忽然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。这些天，自己完全是按照那位安老爷的吩咐，带着这些人走遍了全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。这也就意味着......是我，是我让天花在整个长安城里扩散开来的？我......我是千古罪人，千古罪人啊！想到这一点，老徐浑身上下再无了半点力气，两脚一软，直接瘫在了地上。这一期的大唐月报，也从他的手中滑落，掉在了地上。白小雨看着这一幕，怔怔地站在原地，有些不知所措地道：“徐，徐老爷，你这是咋了？”
说完，白小雨想要将老徐从地上扶起来，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。“站，站住！”
老徐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，目光惊恐地看着白小雨的脸颊，那上面有些发红，这是要起疹子的征兆，而在白小雨脖子的位置......密密麻麻的，竟全是疙瘩！这一声大喊，不仅把白小雨吓了个不轻，也将正在打牌的众人吸引了过来。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“小雨啊，你干啥了，把徐老爷吓成这样。”
“......”一群人说着话，竟是一起围了过来。众人里，有一人的脚步蹒跚，走路时摇摇欲坠，仿佛随时会摔倒。老徐望着他们，喉咙滚动一番，有些绝望地说道：“天花！你们患上的是天花！”
众人的脚步同时停住，一股来自心底的恐惧升了起来。“徐，徐老爷，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，这事儿可禁不得瞎说啊......”咚——话音刚落，人群中的一人，便轰然砸在了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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